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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白夜谈】恭喜你,毕业了

  • 游戏研究社
  • 2022年5月25日11时


最近这些天是毕业季,2018级的大学生们或多或少都已经拍完了自己的毕业照。对于大多数学生们来说,这大概就是在象牙塔内能做的最后一件事,也是纪念意义最为浓厚的一件事。


不知道有多少学校因为疫情的关系,推迟或干脆取消毕业照的流程。疫情严重的前些年,各种魔幻的线上毕业照和游戏内的毕业典礼也上过许多次热搜。我记得自己上一届的师兄师姐们就因为疫情防控的原因,没能走完这标准流程的最后一环,最后只能草草离校。


线上毕业甚至发展成了一整套产业


我还算比较幸运的一届,轮到自己毕业时疫情刚好偃旗息鼓了一阵,学校通知照常举行。不过我自己大概有点不知感恩,只觉得一群人乌泱泱挤在南方的烈日下太过烦躁,甚至有想过请假躲掉的想法。


造成这种想法的原因有很多,比较主要的原因在于,自己大三的时候就已经认清了自己的未来。于是在其它人还留在家中或校内的时候,我就已经跑出来打工了。


其中不少苦难折磨,最艰难的日子里甚至过着一天打四份工的日子,上午天不亮就起床去咖啡店兼职,下午实习,晚上去到城郊给小学生做家教,回到家还要给另一份线上实习做报告——然后什么钱都没赚到。


近似007的生活让我潜意识里早已脱离了学生时代的语言环境,那段时间张口闭口都是“上班”“打工”“调休”。大三半年加大四一年,一年半的工作生活,早就让我混成了“社会人员”。



彼时彼日,恰如今年今日


朋友们跟我说起学校里又发生什么事了的时候,我的反应都是“啊,这样”。换句话说,虽然身份还是在校大学生,可我感觉自己离开大学生活已经很远很远了,当时自己的想法大致就是:只要能毕业就好,管它什么毕业照。


最后把我拉回去的,是自己在学生会干活时认识的“小朋友”们。


说是小朋友,其实也就是只比自己小一两届的师弟师妹们,大多数都是同龄人,有些算年龄其实比我还大一点。因为学生会的工作大多繁琐,大家常常聚在一起干活聊天,关系甚至比其它朋友还要好一些。


我知道前些年人们对学生会的诟病还挺多的——官僚作风、集体主义,勾心斗角、浪费学生时间,我自己干了三年也差不多都体验了个遍。但也正因如此,那些在这种压力下还愿意站出来承担责任的人往往才显得更加可贵。大浪淘沙之后,还愿意在一起玩的朋友们多少都是同甘共苦的深交情了。


相比毕业照,大家互相再见一面留下的意义或许还更多一点。事实也确实如此,去年回去拍毕业照时,虽然太阳依旧毒辣,但好歹还是开心的,除了收了一手的礼花之外,还有幸获赠钢牌一匾。


未免太过沉重


我不算一个对仪式感有很重执念的人,也不喜欢肉麻。理想中的毕业典礼大概是学校一人发2000块上路费,然后由导师们一人一脚踢在毕业生屁股上爽快离校。互相道别“临行执手重重属”的戏码怎么说也太沉重了,大家互相喊一声再见,然后潇洒离去对我来说留下的印象可能才会更加深刻。


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,但非要证明的话,前些年社会学家齐格蒙·鲍曼有个很知名的“液态社会“理论大概可以再拿出来看看。


这个理论应用在个人上的意思大概是这样:现代社会已经不再存在什么永恒的关系,人们随时发生交集,又有可能会在下一秒失去联系,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一个流动、液态化的世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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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现在看起来也有点老生常谈的味道了,但我一直觉得这个概念非常浪漫,没有什么你能留下来的关系,所以才要坦然一点,大胆地面对被肢解的生活。


当然,这个概念不止浪漫,还相当残忍。残忍之处在于你选择接受液态关系,就相当于选择拒绝了友情中一些相当厚重的东西——今年我本来可以回去继续参加小朋友们的毕业典礼,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地消失。


可能有逃避的成分在,但我确实不太想接受朋友们其实已经走得越来越远了的事实。尤其是看到他们还没有走出象牙塔时的模样,我就难以抑制地要想到他们或许马上也要跟我一样遭到社会的毒打,“恭喜毕业“的话完全说不出口。


同届的好友说我当天没有出现,让人有点寒心。他说的有点委婉,我不建议大家学我,找了条理论就给自己当借口。


不知道今年又有多少毕业生毕业后也要面临一样的困境,又有多少人会跟我一样迫切地想要与学校切断联系。或许好友说的话才算的上稍有人情味:你说的也许是对的,但他们才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,不要对他们太残酷了。


看来,跟许多人的毕业相比,有些游戏要值得回味得多。

——CaesarZX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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